全句是“青山秀水,到眼即可舒啸,何必居篱落下,然后为己物。”
评:“何必”二字最有意味,对一切可爱可欲之物之人的境界。欣赏已然愉快,又何必所属?记忆中见过一幅画,画中有食物,而主角是一只黑色而触角似在舞动的蟑螂,竟觉生气往来。暗想,这全是因为“无关”故。若此蟑螂呈现于现实生活中,恶心足矣,又如何去欣赏其“生命力”?更如何愉悦呢?除非拿拖鞋杀之是“愉快的”举动。张爱玲也说,“人生的趣味全在那些不相干的事上”。因为“不相干”,才有了闲情雅致,才忘却了利害,才有片刻轻松。只是人生的责任归责任,将责任艺术化多半是基于粗糙现实的理想。所以也有“感觉即责任”的说法,即将自心感觉到的本职所在全力以赴地去使其实现。而责任终与“得到”不近同一。人生之“得到”终究是“要之不来,却之不去”。而“何必”二字的意趣就在于此。
没有评论:
发表评论